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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51我們之間,沒有距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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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51我們之間,沒有距離。

文詩月今天收到巖香寄給她的包裹。下班早, 她約謝語涵陪她去商場取禮物,在等的過程中她給巖香去了個電話,結果是巖睿接的。

巖睿說是媽媽去市醫院看朋友, 忘了帶手機。

她不知道怎麽的,第六感讓她冒出了一個不詳的預感, 於是她問巖睿:“那你爸爸呢?”

巖睿說:“我爸忙著抓壞人,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。”

掛了電話,文詩月總覺得不對勁。巖香是手機不離身的人,她竟然緊張到會忘了帶手機去醫院看朋友, 她朋友是多, 但是得多重要才能如此。

她只能想到一個人。

文詩月記得蔣烈跟李且他們應該是辦的同一個案子。

不知道是不是商場裏的空調溫度調得太低,她從頭到腳驀地竄起一陣徹骨的冰涼。

導購微笑著將包裝袋遞給文詩月, 她還在發呆,沒接。

謝語涵接過來, 問她怎麽了。

文詩月把心裏的憂慮告訴謝語涵,謝語涵聽完的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, 說孟白元至今也沒跟她聯系。

“我打過去問問。”文詩月控制住自己, 搜到西市市醫院的電話打了個過去。

醫院那邊在她的追問下,說前天晚上確實送來了一批執行任務受傷的警察, 有兩名渝江來的特警傷的比較重, 其中一個隊長一直在昏迷。

文詩月把李且和孟白元的名字報了過去, 那邊查詢了一下, 確實就是他倆。

這邊謝語涵已經開始訂機票, 兩人家都沒回直接去了機場。

下了飛機直奔西市醫院,問了病房號。人剛走到門口,就收到了李且給她發來的微信。

【剛開完會拿到手機才看到。放心,我這兒一切安好, 沒病沒痛。】

【今天這邊局裏的同事聽說我生日還給我買了蛋糕小小慶祝了一下,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給我準備的生日蛋糕。我再過段時間就回來給你交人,到時候應該不會這麽忙了,我好好陪你,我們再補過生日。】

【我也很想你,等我回來。】

孟白元被謝語涵直接拎著耳朵往外走。

門口只剩文詩月一人,靜謐到除了儀器的聲音,能聽見自己的呼吸。

文詩月轉身關上門,面無表情地朝病床邊走去。

李且此刻什麽感受?

當時追擊殺手生死一線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,這姑娘的情緒太過於平靜,平靜的出乎意料。

可反而越是這樣,他越是害怕,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
文詩月睨著手機開始念:“剛開完會,拿到手機才看到。一切安好,沒病沒痛。局裏同事還買了蛋糕小小慶祝一下。”

她掀眸看向李且,鼻子一酸,喉間哽咽,卻跟他較上了勁:“原來中槍送進手術室,昏迷了兩天兩夜,叫做沒病沒痛。”

說著她低頭盯著白色的被子,笑了一聲:“所以你是在昏迷中跟同事開會,過的生日是吧。”

李且伸手去拉住文詩月垂在身側的左手,捏著她的手指:“你看我這不是沒事,我答應過你的,一定做得到。”

“啪嗒”一滴眼淚打在被子上,漸漸暈開,隨即又是一滴。

李且一下子就慌了,忙把人扯到病床邊上抱進懷裏,滾燙的眼淚打在他的頸窩處,傷口被扯痛卻也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。

“對不起。”縱使他能說會道,在這個時候也是大腦一片空白,徒留這三個字。

文詩月忍了一路,反覆在心理建設不要慌,沒事的,不是一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去面對任何事。

反倒是謝語涵在她跟前哭了兩場,她還反過來安慰她。

她其實看到微信真的松了口大氣,轉過來卻又有點兒生氣了,他這擺明是不想讓她知道。

但是看到病床上的他沒什麽血色的面容和幹燥的薄唇,所有的覆雜情緒在這一刻全部轉化為心疼,掉眼淚根本就控制不住。

“你痛不痛啊?”文詩月摟著李且的脖子,抽噎著問。

“痛啊。”李且順著文詩月的後腦勺。

文詩月一聽趕緊松開李且,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惜。

“是不是扯到傷口了?”她說著要起身,“我去叫醫生。”

李且攥著姑娘的手腕摁在自己的左胸口,那裏面的心臟跳躍的鏗鏘有力:“這兒,心痛。”

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文詩月,故作無奈:“你再哭下去,我就要痛死了。”

“都這樣了,還開玩笑。”文詩月被逗得破涕為笑。

“靠過來點兒。”李且溫柔的不像樣,“幫你擦眼淚。”

文詩月聽話地往前移到李且的眼前,他微微往前吻住了她的眼睛,伸出舌尖舔掉她眼睫上的淚珠。

李且一路親舔著文詩月的眼睛,臉頰,秀鼻,最後落到了她的唇瓣上。

一開始溫柔的吮著,慢慢撬開了她的唇齒,探舌進去。勾著口中的舌尖糾纏不休,愈發激烈。

在寂靜的病房裏,水聲伴隨著喘息聲淹沒了儀器的聲音。

文詩月怕碰到李且的傷口,沒敢跟他貼的太緊,手摟著他的脖子,動情地回應著這個久別的吻。

輾轉廝磨了好久,李且才慢慢松開文詩月,鼻尖抵著鼻尖,一下一下地啄她的紅唇。

“我好想你。”他沈啞著嗓音,言語間是濃烈的萬般思念。

“我也好想你。”文詩月輕柔的嗓音裏還帶著一絲哭腔,更加撓人心。

說著,兩人又吻在了一起。

癡纏了好一會兒,文詩月才發現李且的右邊病服上滲著血,她嚇得趕緊去叫醫生來看看。

李且剛伸手要攔,姑娘已經起身大步往門口跑去,他只能無奈地一笑。

又是一陣兵荒馬亂,醫生以為怎麽了,結果是扯到傷口滲出血來了。

他一邊換藥一邊笑著問李且是不是女朋友,李且點頭滿目柔情。

“那不意外了。”醫生笑道。

醫生處理好傷口,重新包紮以後,給文詩月交代了幾句,走之前還自言自語地嘆了聲“郎才女貌,情比金堅”。

送走了醫生,李且朝文詩月伸手:“過來。”

文詩月伸手牽住男人的大手,避著他的傷口,靠在他的懷裏。

“李且,你以後別這樣了,你不應該瞞著我,無論如何我都應該知道真實情況。”

“我錯了,以後不這樣了。”李且說著也好奇,“怎麽知道的?”

文詩月把前因後果跟李且說了一遍,還得到了讚揚:“不愧是我媳婦兒,有潛力。”

“那你這次任務結束了?”文詩月問。

“嗯。”李且笑了起來,有一種心頭大石終是落定的感覺,“我幫江軻抓到那個人了。”

文詩月一聽扭頭看向李且,撇撇嘴:“難怪你傷成這樣。”

李且摸出平安福遞給文詩月:“我隨身帶著它呢,怎麽會有事。”

文詩月接過平安福,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,坐起來拿起椅子上的包。

她從裏面翻出一個緞面的盒子,打開拿出裏面的手串。

“伸手。”她吩咐。

李且老老實實地伸出手,文詩月將手串套到他的手腕上,剛剛合適。

“生日禮物。”她彎唇在李且的薄唇上親了下,柔聲道,“生日快樂。”

李且笑著將文詩月重新擁入懷裏,就著她面前擡起手打量了一下這個手串,帶著淡香的老山檀穿著一塊月牙形狀的玉。

“這個老山檀料子我是讓巖香找朋友幫我挑的,聽說安眠效果很好,玉是保平安的。”文詩月仰頭看向李且,“喜歡嗎?”

“喜歡。”李且親了下文詩月的發頂,明知故問,“那這個玉怎麽是個月牙呢?”

“嗯,讓你把我帶在身邊。”

“哦,那我最喜歡這個。”

“嗯?”

“最喜歡,”李且說著停了一下,等文詩月擡頭看他的時候,低頭攫住她的唇,“最喜歡你。”

文詩月被吻著,還不忘一心二用讓他許願:“你還沒許願呢。”

“實現了。”李且咬著文詩月的唇說道。

“什麽啊?”

“你。”

你來到我身邊,便是我最大的願望。

……

李且隨後轉到了渝江公安醫院治療。

孟白元看到他的手串,頗有些嫌棄說他可別被下屬們看到了,娘們唧唧的,李隊的威信何在。

李且反倒是嘚瑟起來:“羨慕就明說,我媳婦兒希望我睡好覺保平安,特地給我組合的。這種愛,你有嗎你?”

孟白元“切”地一聲:“我,準爸爸一名。你還沒合法呢,我用得著羨慕你,你羨慕我還差不多。”

這事孟白元真的是就差掛個喇叭宣告全世界了,一天能說八百遍,聽的人耳朵長繭子。

李且卻不以為意,說實話還真不羨慕:“我跟我媳婦兒二人世界過的甜蜜蜜,稀罕羨慕你。”

孟白元說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。

李且呵呵,說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又要下降了。

於是,兩個成熟穩重的隊長跟個小學雞似的唇槍舌戰個沒完。

李且出院後還得養傷,放大假不用歸隊,某天有事回了趟特警隊。

這一去發現個奇景,隊裏但凡有對象的手腕上人手一條手串,包括之前唏噓他的孟白元都有,搞得他莫名其妙。

隨後問郭子才知道朱進跟大夥吹,那是嫂子對李隊的愛意。

這愛意直接影響了隊裏的隊員,紛紛回去找自家女朋友,媳婦兒要愛意去了。

辦公室窗戶邊,淩成明望著操場上訓練的隊員,提起這個事就賴他:“你這隊長當得好,底下的人有樣學樣。”

李且簡直哭笑不得:“不是,淩隊,這也能怪我?”

淩成明扯唇,一邊轉身往辦公桌走去,一邊領導樣兒擺正:“總之我跟他們說了,平時要戴我管不著,備訓出警敢給我戴的,見一個沒收一個。”

“大家都有分寸。”這點李且倒是對他的下屬們很是放心。

說著李且也走到辦公桌前站著,他眼神好,目光一掃就瞥了桌面上的相框邊,有一條手串。

視線定住。

淩成明本來在喝茶,見李且的視線落在何處,趕緊擱下茶杯,伸手將手串收進抽屜。

“都看見了,您這不此地無銀了。”李且笑道。

領導就是領導,也不狡辯,直接撂了句:“入鄉隨俗。”

李且還了句:“與民同樂。”

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。

誰又能想得到這小小的一串手串逐漸變成了他們特警隊的一個傳統。

……

時間一個不留神,到了八月中旬。

烈日當空,夏日炎炎。

三伏天,整個渝江被包圍在熱浪中,溫度一日比一日創新高。

李大閑人休養了將近一個月,加上身體素質好,傷勢恢覆得很快,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得歸隊了。

他受傷的消息瞞著家裏人,只說這段時間一直很忙。家人都習慣了他的工作性質,也就沒懷疑過什麽。

眼下也能見人了,正好文詩月昨天出差回來,有假休。見家長的事宜總算是被提上了日程,就在明天。

文詩月今天還在上班,下午給李且來了個電話,讓他接她的時候把她的相機帶給她一下。具體她不確定放哪兒,讓他找找。

李且笑她小迷糊,掛了電話就去找。

最後他在她辦公書桌下面的抽屜裏找到的。

把相機拿出來正要關上抽屜,裏面的那本書吸引了他的註意力。

李且順手將書拿了出來,這書他不算陌生。

《明朝那些事兒》他當年追過全套,倒是沒想到文詩月也追。

看書的新舊程度就知道時間久遠,老舊泛黃。

就像是他對這書中的內容一樣,隨著歲月的流逝,到如今能記住的內容並不完整。

許是激起了懷舊的心。

李且擱下相機,懶洋洋地倚在桌子旁,翻開了第一頁。

他的目光一凜,在扉頁上倏然頓住。

扉頁上寫著他的名字,時間落款是2009.6.21。

筆墨顏色已經漸漸變淡,可他自己的字跡他不會認錯。

那他的書怎麽會在文詩月這兒?他也沒借給她啊,他印象中他的那本也沒丟。

不多時,他忽而勾唇一笑,當年他好像借給過蘇木,那就有可能被這丫頭看到給掉了包。

這意思,是想要留住屬於他的東西?

李且其實自打知道文詩月當年也喜歡他,結合她在Q.Q空間裏寫的那些信,他一直在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。

看來當年他這學妹背地裏可幹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啊。

一想到這兒,他的心有些酸,卻更多的是甜。

李且順手隨意翻開了書,以為是書簽,正好翻到那一頁,定睛一看是一張照片。

照片也刻上了歲月二字,照片裏的少年和少女穿著三中統一的藍白校服,目光茫然地望著鏡頭,卻異常和諧自然。

這張照片他沒印象,因為他沒有。

確切來說他根本不知道這張照片的存在。

李且記得當時拍畢業照的時候,是蘇木讓文詩月帶著相機給他們拍的照。

也就是說這張照片只有這姑娘有,她從來沒打算洗一張給他,而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地留了這麽多年。

“傻丫頭。”

李且的拇指輕輕地摩挲著照片裏的他們,翻了過來,手指僵停在上面。

因為上面的內容,讓他的喉間不由得發了緊。像是那夜發現了她少女時代的秘密,那種紛繁的情緒再次湧了出來。

照片背面的字跡也是歷經久遠,色調變得淺淡,卻依舊清晰。

字體娟秀還顯得有一絲稚嫩,兩行字。

且將新火試新茶,詩酒趁年華

我們最近的距離,六字距離

……

下午去接文詩月,李且的車這次直接停在路邊。

文詩月過去從駕駛座接過相機,笑著讓他再等一會兒,她把裏面的照片導給同事就好。

李且點頭提醒她註意腳下,也不催她,單手支著腦袋,看著她進了電視臺裏,耐心地繼續當他的望妻石。

文詩月再次出來跟張雯一路,張雯看見李且,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。

“送你。”文詩月說。

“不用,我男朋友馬上就到。”張雯一臉甜蜜。

是的,張雯也談戀愛了。

她的男朋友文詩月見過一次,長相端正老實,一看就很會過日子。

文詩月跟李且說這事的時候,李且又跟她說葷話:“我不會過日子?哥哥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,最重要的是,上的了床。”

至於哥哥,因為張雯管她的男朋友叫哥哥,李且也趁機逼她喊哥哥了。

“走吧。”文詩月上了車,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,“我們先去買禮物,然後再吃飯,吃了飯……”

“賞月。”

李且剛好不動聲色地將車內冷氣的溫度調上去點兒,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文詩月,把話茬給接了下來。

文詩月扭頭瞧著李且,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:“怎麽這麽浪漫?”

李且任由文詩月捏他耳朵,眼底全是揮散不去的柔情蜜意:“只跟你做浪漫的事。”

文詩月對上李且深邃的眼眸,總覺得他今天的眼神格外癡纏。

事實上確實如此,去買禮物的時候,她一開始還沒覺得,經過兩三次問他意見,都能撞進他的眼裏。

之後她故意去試探她,猝不及防地去看他,每一次都能對上視線。

問他這個好不好?好。

那個怎麽樣?都好。

到底哪個好?你最好。

他哪裏是在陪她挑禮物,他就像是盯她梢似的,緊緊地牽著她十指緊扣,手心出汗也不撒手,生怕她跑了似的。

吃飯的時候,文詩月對於李且這種盯人戰術實在是忍無可忍:“你幹嘛?吃錯藥了?”

“沒有啊。”李且給文詩月剝了蝦往她嘴裏餵,“這不伺候你麽。”

文詩月張嘴咬住,一邊嚼著一邊也禮尚往來地給他也剝了一只,往他嘴上餵。

結果李且直接咬住她的手指,故意拿舌尖勾了一下她的指尖。

抿了下她的手指才松口,這行為搞得文詩月一楞一楞的。

雖然是包間裏,但他這明目張膽的勾引也太犯規了吧。

“好吃。”李且笑著評價。

“你夠了。”文詩月淺白他一眼。

……

吃完了飯,李且開車帶文詩月去山上賞月。

她終是明白了此“賞月”非彼“賞月”。

她也總算是明白他今天的癡纏和不正經原來都在這兒等著她呢。

不過算了一算,因為顧忌他的傷他們確實一直沒怎麽做。

昨天出差回來,實在是太累,直接給她弄睡著了,她也不清楚傷好利索沒。

所以,今天他這是打算放飛?

文詩月的衣服和內衣肩帶半掛在胳膊上,半遮半掩更加誘人。

李且把她抱在腿上,仰頭吻她。

滾燙的唇舌與她的翻覆糾纏,大手緩緩游弋。

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到蝴蝶谷往下順著脊柱線。

很輕的一聲,文詩月感覺前面一松。

借著微弱的光,李且低頭欣賞了下,嗓音沙啞:“我買的?”

文詩月渾身發軟,斂睫落入李且欲念滿滿的眼眸,燃起了烈火。

“嗯。”

她點頭,被他惹的渾身過了電,腦子發昏。

空間狹窄,本來想問傷的問題,話到嘴邊變成了:“你行不行?”

舌尖一痛,像是懲罰,文詩月“嘶”了一聲。

“哥哥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不要問男人行不行。”

“我說你的傷。”

“口說無憑,行動告訴你。”

文詩月發現這個男人恪守成規下也有著霸道野性的一面,而這一面只會出現在她面前。

就像謝語涵說他像神仙一樣不染纖塵,然而神仙的外表下是勾魂攝魄的妖孽。

“你就不能回家?”文詩月用僅剩的理智提醒他他們現在在哪兒。

“不是你想嗎?”

李且將自己送了進去。

“我等你通知等的沒耐心,折日不如撞日。”

文詩月意亂情迷,覺得這話好像在哪兒說過,但又好像記不得在哪兒說過了。

車外墨色天際月色皎潔,星辰坦蕩,一一鋪灑在塵世間。

瑤瑤清光落於山林,落於屋脊,落於車頂。

車內兩道影影綽綽的身影碎了一整片月光。

李且睜開眼睛,看見了月亮。

文詩月在神志恍惚中,隱隱約約好像聽見男人喘息聲中的靡靡話音。

“我們之間,沒有距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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